2009年8月23日星期日

向日葵花田

在周四的大雨后,北京天空一直保持着罕见的清洁明亮。这让我蠢蠢欲动,期望周末出去走一走。

恰好看到TimeOut上推荐千家店的葵花海,看照片很让人心动,于是周六就和朋友去了。

TimeOut上说的路线是,先走八达岭高速至延庆,然后到永宁,再沿着昌赤路走,见指示牌转向千家店镇,就到了。

我以前去十三陵时经过过昌赤路,又以为永宁距离十三陵不远,而对延庆没有什么印象,所以觉得这地方离北京不是太远。上午睡足了懒觉,11:30才出发。

等上了八达岭高速,走啊走,过了昌平才到居庸关,过了居庸关才到八达岭,过了八达岭才到延庆。几次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开始自己估计错误,这地方远着呢。

好在天气好,路况好,风景好,一路上走走停停,感觉也还不错,等走到千家店已经是下午4点过了。

葵花最密集的地方是在千家店镇前红石湾附近(这里有一个952支2的车站)。

路边停放了四五辆车,大多是自驾游的游客,也有一辆是婚纱影楼来拍外景的。

花田里的向日葵依然密集,然而大部分都低垂着花盘,貌似已经熟透了。只有小部分刚刚盛开的还是扬着花盘。

看来下次再来看葵花得早点来,或许应该试试8月上旬。

回来后查了查方舟子写的关于向日葵的文章(向日葵究竟向不向日)。

向日葵从发芽到花盘盛开之前这一段时间,的确是向日的,其叶子和花盘在白天追随太阳从东转向西,不过并非即时的跟随,植 物学家测量过,其花盘的指向落后太阳大约12度,即48分钟。太阳下山后,向日葵的花盘又慢慢往回摆,在大约凌晨3点时,又朝向东方等待太阳升起。但是, 花盘一旦盛开后,就不再向日转动,而是固定朝向东方了。

那就是说,向日葵在花盘刚盛开的时候应该是向着东方扬起的,考虑阳光的方向,那么大概在8月上旬的上午来拍照会比较好看吧。

回家的时候,本来还打算再在路上停留几处拍照的,不过遇上一家人连爆了两个车胎,向我们求助,希望我们能带上他们其中的一个去镇上修车胎。我想了想,如果雯在的话,一定会很热忱的帮他们的,所以我也毫不犹豫的招呼他们上车了。

千家店镇修得很漂亮。看不出这个镇的主要经济来源是什么,可是镇上的道路房屋都修得很干净,有几处小公园和文化广场,而且遍布着草坪,是一个非常清新可人的小镇。这和京西那些一看就带着百年陈苦的村落完全不同。

去千家店的时候,我们先到延庆,然后走延硫路至永宁,再从永宁走昌赤路到了千家店镇。返回的时候开了GPS,就按GPS的指示,一直走昌赤路返回到昌平了。

延硫路不长,昌赤路不短,不过两条路都非常漂亮。虽然都有大段的山路,但是路修得很平整,弯道的线条优美迷人,甚至某些路段边上还有壁画。一路上郁郁葱葱,两旁是或雄丽或峻峭的大山。而路上的车辆很少,更不像京西国道上总是拥挤着运煤的大货车。穿行其间非常美妙。

在昌赤路上看到一个叫静观山房的住所,虽然没有细看,但是看那地形所在,似乎有不错的景致。很想带雯来住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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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只是网瘾

数月以来,关于网瘾治疗的报道讨论越来越多,整件事情慢慢的展现出她的真实面目,而事件给人的感观从一开始的莫名怪状,也慢慢地变得可以理解。

网瘾事件最开始被人关注,大概起源于《战网魔》中关于杨教授的电击疗法的描述,某些具体描写部分很像是SM向的色情小说片段,所以给人一种搞笑的感觉,其中的残酷意味倒是被化解了。

可是在这之后,网瘾治疗中心毕业生们的自述越来越多,其间的残酷野蛮让人无法侧目,早已不让人觉得搞笑,只是让人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少年被送进网瘾治疗中心,为什么网瘾治疗中心可以对少年们实施明目张胆的体罚和人格羞辱,为什么这些极端野蛮愚昧的事情会正在发生。

直到有少年在网瘾治疗中心死去,这件事才开始进入公众视野。

写下上面这句话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当网瘾治疗的讨论在网络上泛滥的时候,我们虽然关注但并没有觉得他进入公众视野,而当频频撒谎的主流媒体报道了其中的一件极端事件后,我们觉得这件事进入公众视野了。这并非由于这次的事件比以前的所有事件更加野蛮(虽然也许的确如此),更主要是因为这一次的报道出现在了主流媒体上。虽然一方面几乎所有的人都承认网络发展凶猛,可是所谓的主流公众依然习惯于从所谓的主流媒体中获取信息,尽管他们满口谎言。

在公众开始关注网瘾治疗以后,我们才获取了更多的数据,才发现原来超过40%的家长认为网瘾是一种病,超过20%的家长认可军事化管理可以治疗网瘾,甚至还有超过10%的家长认可电击治疗网瘾。

这一结果远比网瘾治疗本身更让人愕然。可是转念间,一切又都是这么正常合理,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这里有两个故事。第一个是,把自己的价值标准和道德观加之于孩子的身上,无论自身是多么的偏离这个道德观,但只要是自己看不惯的,那么都是必须纠正的。关于这个故事,几乎每个人都有经验,流行音乐,喇叭裤,早恋,武侠小说,电子游戏。可是当网瘾出现的时候,那些当年的受害者们依然毫不迟疑地党同伐异了。

另一个故事是,对于权力和暴力的崇拜。在自己饱受欺骗压榨以后,转变成了卑劣的犬儒主义者,拒绝了理想平等博爱等等美好的意义,只相信利益和力量。一方面自己被社会机制压迫,而转脸后就把暴力施加在比自己更少弱小的孩子身上。他们是如此的犬儒,以至于深信不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孩子的好。

而可悲的是,这两个故事还有一个共同的根源,在于数十年来流淌在这片土地上,喂养了一代又一代子民的狼奶。他们被教导着意识形态,被教导党同伐异,被教导勾心斗角,被教导力量至上。他们喝着狼奶长大,当然会用狼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孩子。

既然故事起源于狼奶,那么当然这个故事不会止于网瘾。

今天我读到一个帖子,《小牛狼星 : 又是一年国庆练队》。作者谈到自己在初中时反对参加国庆练队,被父亲教育“必须爱国”,被学校教育“必须觉得光荣”。这里没有出现电击或者拳打脚踢,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主流如何试图利用威权和语言暴力来灌输自己的价值观。

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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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19日星期三

牙医、剃头、磨刀、晚霞

以下其实是一天的流水帐。

上午去看牙医。

虽然理智上清楚距上次看牙才半年,这次的检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然而还是被对牙医的恐惧纠缠着,一大早就醒了再也睡不着。

到了医院后,先去挂了牙体科的号。

跟牙体科医生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就是了检查一下。牙体科医生被我感动了,先是夸奖我习惯好,然后又夸奖我病历本保存不错,我张嘴以后又夸奖口腔清洁,最后结论是有两个浅龋,问题不大,不用治疗。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

我心里一激动,跑到楼下又挂了个牙周科的号。

牙周科的医生就是另外一个态度了,看了我的牙口后就让我跟别的病人一起学习刷牙。我说我半年前学习过了。医生说,学得如何?我说,应该还好吧。医生就说,那你来给他们讲吧。

牙周治疗结束后,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问我,一天刷几次牙,我说两次啊。医生问,一次刷多长时间。我说,两三分钟吧,我还用牙线。医生问,每天都用吗。我说,一般时间不太紧都用,一周至少六次吧。

最后我跟医生说,我的慢性牙周炎可能是比较麻烦,不过我刷牙还是很认真的。

总之,下周还得再去次牙周科。

下午看代码的时候,突然想起,一周前就该理发了。赶紧跑到楼下美容院去。

师傅摸着我脑袋说,还是剪短发。我突然想起师傅几个月前跟我的提议,就说,用剃刀刮刮吧。

师傅说,你没刮过吧。我说,是。

于是就先用电动推子把头发全剃了。我一看,觉得不错,挺想在这个时候喊停的。咬牙坚持住没啃声。

然后用热水洗头,再抹上泡沫咖喱。师傅给剃刀换了个新刀片,然后就一只手扒拉着我的头皮,另一只手拿着剃刀在我头顶上一点一点的挂下来。我觉着比刮胡子更吃紧一点。

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头皮发麻。过了会儿就渐渐适应了。

刮完了一看,头皮挺亮。

下班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看到一个磨刀的老头,旁边还站了个后生主顾,在检查刚刚磨完的菜刀。我想起,娘子走之前说家里的菜刀不太好用了,就跟那老头说,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菜刀下来。

上楼以后,拿了两把菜刀,就急匆匆地跑下来了。老头正闲着呢,接过我的菜刀就开始摸。先后换了三块不同的磨刀石,从粗到细。他磨刀的手法也从急渐缓。

我站在一旁看,心想这也是一个技术活。

老头快把到磨完了,嘴里开始嘟囔,你这个刀是好看不好用,还挺贵,那把正士刀要几十快吧。我说,是,心里想,另外一把王麻子更贵。

老头磨完我的刀后,后面一个排队等着的姐姐就上来把自己裹着报纸的刀递上去了。老头把刀从报纸里抽出来,那刀个头挺大,厚背,黑沉沉的,挂着斑斑红锈。老头眼睛一亮,说,这刀好啊,不好看,好用,是我们山东的刀。

我提着我的两把好看的菜刀往回走,刚进大门的时候,门口的保安跟我开完笑说,你看着还怪糁人的。我想,是啊,还挺着挺亮一脑袋瓜子。

晚饭以后,我正打算下楼跑步,换衣服的时候,往窗外一张望,深蓝色的天空上,斜斜地挂着一匹通红的云彩。心里一阵兴奋。北京这地方,平时是一个茫茫雾都,下一场大雨后,这头空还真漂亮啊。

我跑到楼下去,先到车上取了三脚架,又去找楼里保安要楼顶天台的钥匙,打算上楼顶拍照去。

保安不在,位置上挂了个牌子说巡楼中。

我背着三脚架楼里楼外地找保安,眼看西边的那条彩云慢慢变成灰色了。心里想,也许还真是这样,有些东西不能保存,只能留在记忆里。

后来还是找到保安要了钥匙,等上了天台,天几乎已经黑下来了。我还是支起三脚架,用长快门拍了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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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18日星期二

颠覆

我一向不太喜欢许知远老师的文章,总以为他陶醉于自己的文字风格中,而那风格又偏偏于他所描述的世相相聚遥远。距离感之后的冷静,我喜欢那样的小说或者散文,然而就时评而言,却不是我赞赏的风格。我虽然明白年轻人的忧伤,却以为那忧伤兜兜转转得总有些虚伪,或者说疏远。


许知远老师前段时间写了篇《我们这一代》,这是我最近几年读过的他的文章中最喜欢的一篇。


文章的开始,描写豆各庄的众生,依然是典型的许知远风格。然而其后的文章却展现了许知远的很少见的另一面。许知远在这篇文章中,非常强烈地表达他的愤怒、绝望、悔恨,也有充满热情的倡导,虽然我很难断定,他本人究竟更倾向于那种态度。


在愤怒之后,究竟是绝望或是希望,或许许知远老师自己也难断定,就像很多人一样。


在这篇文章中,许知远写到:

我们的国家似乎总是充斥着这重重荒诞。它分明已然道德崩溃、冲突不停,到处却都在大谈和谐社会;宪法保证每个人的言论自由,但是法律也惩罚所有可以被定为 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你说不清哪句话一不小心就可能颠覆掉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它的一些官员公然四处寻找处女,色情服务无处不在,它却声称要用一款软件来保 护那些上网的少年免受黄色内容的伤害……

恰好我今天读了两篇律师的辩护词。所以当我刚才试用新加上了中文说明的Google Insights的时候, 我试了试“颠覆国家政权罪”。


结果是这样的。



我想了想,我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个词的意义是在2008年4月初,胡佳被判刑的时候。

在上面那张图中,除了一眼可见的大趋势以外,其中比较有趣的部分是,2008-05到2008-09,这段时间的搜索量低到不可统计,就像回到了2008年以前一样。难怪许知远的文章中有这么一段话。


即使在分析这一切时,志永仍旧保持着一贯的乐观。我记得两年前的一次交谈,那时他意气风发,相信2008年的奥运会将给中国带来一次巨大变革机会。

而今天我看到的另一条消息是,许志永被正式批捕,罪名依然是偷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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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17日星期一

马来西亚签证

今年早些时候,我查询今年的公共假期安排,得知十一是“史无前例”的八天假期,当时就决定要用这个假期再串联上一堆年假,去新加坡看娘子去。


娘子为这个假期安排了一堆计划,大概是要以新加坡为中转站遍历东南亚的璀璨明珠群了。计划过于宏伟,时间安排不过来,所以娘子没过两天就开始焦虑了。我跟娘子讨论了一下,剪裁了一番,两人各自订下若干Action,娘子的焦虑症才缓建下来。


我的Action之一,是先在北京办下马来西亚的签证。


办马来西亚的签证有这么几个问题。


第一,没有马来西亚驻北京大使馆的网站,所以搞不清他们签证的具体要求,只能看go2eu上的帖子了;


第二,他们的电话转到前台后,几乎没有人接,所以只能直接去了;


第三,他们的地址在谷歌地图或者必应地图上都查不到,好在go2eu上有帖子说明;


第四,go2eu上有种说法是,今年6月以后,办签证需要出示机票或者购票凭证;


如果是办多次入境的话要更麻烦一些,不过我们现在的行程,只要一个单次入境就可以了。可是我们还没有决定什么时候去马来,当然不会有机票了。手里只有我去新加坡的往返机票。我跟娘子说,我先拿新加坡机票去试试看吧。娘子说,你可以说是从新加坡做汽车过去。我说,啊,从新加坡还能做汽车去马来?娘子说,当然,有跨海大桥,还有火车呢。哦,那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以下是流水帐,或者算是攻略吧。


昨天去拍了一组2寸白底签证照片。


今天早上把护照翻了出来。因为是刚刚换了新护照,所以把旧护照也带上了。


今天早上坐地铁10号线过去。地方的确不太好找。go2eu上的帖子是这么说的。


地址:亮马桥北街2号,这个地址在google和baidu地图上根本找不到,我昨天在附近溜达了1个多小时,问了很多人才找到。地铁10号线亮马桥站下 来,东北出口出来向东100米左右,左拐进入“外交公寓”,街道名”东方东路“,向北100-200米,第一个路口右拐,经过文莱大使馆后,街道自然左 拐,马来西亚签证处就在路右侧的一个岗亭后面,很容易错过,门很小,仅容单人入内,里面有保安登记。

虽然帖子上写了很容易错过,我也格外小心,可是如果不是在他们家门口有人问过要不要办签证,多半我还是会错过的。


回来后,我在地图上做了个截图。



进了大使馆后,首先在门口岗亭登记,需要出示护照,然后可以进入签证处。


进入签证处后,首先在2号窗口(是个咨询窗口)领取申请表单。


然后填表。表格内容非常简单,弄得清自己姓名性别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后领号,等了一个人以后,就轮到了我。在1号窗口办理。


我递了护照和申请表单上去。签证官翻阅了一下我的护照,在表单上盖了两个章,向我要了80元人民币,然后递了张收据给我,说两天后可以来取护照,这事就算办完了。没有要求我出示机票或者行程之类的东西。


总之,马来西亚的单次入境签证还是很容易的,最大的难点也就是找到大使馆签证处的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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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3日星期一

The Bad

我小时候,嗯,1988年,国内发行了第一批引进版音乐专辑,其中包括Michael Jackson的《The Bad》,中文名是《真棒》。

当时我和我的朋友们为了这个名字纠结了很多年,为什么Bad是真棒呢?当然不只是教科书,甚至连我们能够找到的词典上也没有提供类似于真棒的这个解释。

不过那时候我们都已经渐渐明白,我们所能够接触到的官方出版物所描述的是一个和现实世界颇为相像的平行世界。如果那个平行世界和我们的现实世界有什么不同,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实,在我们的整个青春发育期都充斥着从平行世界探索真实世界的活动,这一活动是并不容易,其实可谓艰辛,只是所谓真相的吸引力,和神秘的性很相似,甚至在很多时候就是同一种题材,所以我们才能坚持这种甘苦并存的探索。

作为这些探索活动中的一个小水滴,Bad是否有真棒的意思,我们一直也不能确认。我的一个哥们相信美国人民就是这么说话的。

所以后来他读大学的时候,在一篇英语作文中,他首先描写了如何喜从天降,类似于暗恋多年的冰冷美女突然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着一类的,最后说,I feel so bad。估计看到这篇英语作文的老师当时就震惊了。

事隔多年,直到唱《The Bad》的Michael Jackson去世,众多网民纷纷写文悼念的时候,我读到一篇 MV影像革命第一人‧Michael Jackson

我到Youtube上去看了这支MV的完整版,看的时候才想起来,以前大概也看过一两次这个完整版。可是这一次才是基本上看懂了。

看懂了以后,我才确认把Bad译为真棒,那也是平行世界中的解释。

不过严格的说,这个Bad也不完全是坏的意思,更接近跩或者屌的意思。只是在1988年,大陆人民大概还不能明白这种屌的意味。

另外,这个完整版的MV非常精彩。前一半很有点沉闷,一半以后骤然大变,而一直要到最后几秒才弄明白他的意思。

不能访问Youtube的同学,也可以通过我后面给出的两个Sneakme的链接来看这支MV。

http://www.sneakme.net/browse.php?u=Oi8vd3d3LnlvdXR1YmUuY29tL3dhdGNoP3Y9cTduOExIT2dnMFU%3D&b=0&f=norefer

http://www.sneakme.net/browse.php?u=Oi8vd3d3LnlvdXR1YmUuY29tL3dhdGNoP3Y9YjM0T3BiRzdSZXM%3D&b=0&f=nore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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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2日星期日

机场

今天早上,我送妻子去机场,她又要回去继续写她的论文了。

一切顺利。

我总是送她去机场离开,一次又一次的,这事已经轻车熟路了。

办登机牌和托运行李,然后站在安检口前等待最后分开的时刻到来,一切都像往常一样。

她把头埋在我肩上。

我小声说,别哭,不是已经分手过好多次了吗。

可是没用,她还是哭了。

我使劲抱了抱她,然后看着她离开,消失在自动扶梯上。

转身以后,我看到阳光透过三号航站楼顶上的三角形天窗投下一道道光柱,就像是大学时代在破旧的宿舍楼走廊里看到的光景。

在她离开后,世界变得有些不一样,遥远了许多,甚至连声音也远去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耸了耸肩,向停车场慢慢走去,就像每次送她离开以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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